中國寓言（出版書）第 181 節

——《耳食录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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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释

①权：通，权衡。子：比喻借贷的本钱和利息。

②责（zhài）负：索讨欠债。责：“债”的本字。

③亟（jí）：急切，急忙。

④吝：吝惜。

⑤瘥（chài）：病初愈。

译文

有个老很有钱但又很吝啬，善于放利贷谋利，没有天忙于收债。因为了年纪，走路困难，就买了头毛驴代步。但对毛驴非常惜，到特别疲惫之时，肯坐到鞍子，所以毛驴被老汉骑在的机会，年也三四次。

正值夏酷暑之际，因为走远路去索债，老汉得已带毛驴起去。走到半时，老汉累得直，骑毛驴。走两三里地，因毛驴习惯让骑了，也累得气吁吁。老头吓得连忙跳驴，还把鞍子也解了。驴以为是让它休息了，就顺着原路跑回去了。老汉急忙驴，驴只管自己跑，也搭理。老汉撵了阵没能撵。非常担心毛驴走失了，又吝惜舍得放鞍子，就自己驮着鞍子跑回家。到家急忙问：“毛驴在家吗？”子说：“在家。”老汉这才起，慢慢把背的鞍卸，顿时觉得跛了，背部像裂开样。又加中暑，病了个多月才痊愈。

蚊子结拜

原文

蚊子结拜，城中蚊子是把，乡蚊子是把兄。

把兄谓把曰：“城中，珍馐①适，味美充肠，肌肤而，尔何修有此福？乡农夫，藜藿②充饥，糠秕③咽，血而浇④，何辜甘此淡泊⑤？”城蚊曰：“在城中，朝朝宴会，食肥甘，甚觉餍腻⑥。”乡蚊曰：“先带到城中祗领恩膏⑦，然带到城外遍尝乡中风味。”城蚊应允，把乡蚊带至佛寺，指哼哈二帅⑧曰：“此是，去请吃。”乡蚊飞在，钻研良久，怨之曰：“们这倒真，却舍得给吃。使钻了半天，但毫无滋味，而且连点血也没有。”——《嘻谈录》

注释

①馐（xiū）：味美的食。

②藜藿（lí huò）：劣的食。藜：多年生草本植，叶，紫黑。藿：豆叶。

③糠秕（kāng bǐ）：谷的和壳。

④浇：薄，瘦。

⑤淡泊：恬淡寡。

⑥餍（yàn）腻：吃得太饱而腻烦。

⑦祗（zhī）：敬，恭敬。恩膏：恩泽。

⑧哼哈二帅：汉族民间对佛寺山门二金刚的俗称。明代小说《封神演义》据佛守护寺庙的两位门神附会而成的两员神将，名郑，能鼻哼气制敌；名陈奇，能哈黄气擒将。

译文

城里的蚊子与乡的蚊子结拜成把兄，城蚊是把，乡蚊是把兄。

乡蚊对城蚊说：“们城中那些达官贵，山珍海味十分好吃，美食装了，肌肤又又肥。修了什么德有这样的好福？们乡的农夫，菜豆叶充饥，糠瘪谷咽，得瘦。有什么罪安心这样清苦的子？”城蚊说：“在城里，天天吃宴席，吃那些肥腻甜美的东西，早就觉得饱腻烦了。”乡蚊说：“那先带到城中敬领那些的恩泽膏血，然再带到城外遍尝乡中风味。”城蚊答应了，就把乡蚊带到佛寺，指着哼哈二将说：“这就是，请去吃吧。”乡蚊飞到哼哈二将，用钻了好久，埋怨：“们城中这倒真，却舍得给吃。使钻了半天，但毫无滋味，而且连点血也没有。”